【圣诞快乐】这个圣诞如果下雪就好了 ｜ 萩松萩
爆处组圣诞活动第1棒 | 00: 00
下一棒： @倚山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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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聖誕如果下雪就好了……
Summary：只是偶尔也会在这样的冬天里想起他们。
*萩原千速视角
*第一人称
*一点与横沟重悟的cp倾向
*萩松萩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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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大家都知道，我自然也不例外。
交通部里的大家其实从昨晚就开始讨论了，毕竟再怎么说昨晚也是平安夜，虽然圣诞节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太特别之处，或许更多就是在昨晚收获了几个平安夜的苹果吧。
重吾那家伙竟然也给了，虽然是跟着别人一起送过来的罢了，不过前几年队里也大多是这样，毕竟总有年轻人入职嘛。
除去自己同样回礼了几个包装不错的苹果之外，也不过是普通的工作日。
“萩原前辈，今天的晚餐有什么安排吗？”队里的一个年轻后辈突然过来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安排哦，大概会是直接回家吧，或者有时间的话晚上出来逛逛？也算是感受一下节日氛围嘛。”我回答了她，不过确实是没有安排的，原本家里最喜欢找机会过节庆祝的人也不在了，我也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想法。
最多在街上逛逛吧，就和前几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后辈听见我的话有些惊讶，大概也是以为我会有安排吧，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的邀请：“那萩原前辈能和我们一起去居酒屋吗？就当做是我们小型的聚会那样，因为一直没有怎么邀请过萩原前辈，今天冒昧来试一试。啊啊，当然也有队里的大家，我们一起。”
我和她的关系还算不错，她是今年才入职的新人，也算是由我来带着。她说完之后我甚至还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期待的意味，便也就答应了下来：“好啊，没有问题，还要感谢你的感谢邀请哦！”
“太好了！”她笑了起来，显得很开心，也让我跟着笑了一下，“那等一会儿就麻烦萩原前辈稍微等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小跑着离开了。
居酒屋是我之前也常去的一家，大概是因为地理位置的优势吧，这次去的时候人也不算少。
一桌大概有六七个人，横沟重悟也来了，我进门时看见他还愣了一下，毕竟他确实很少会参与到这些聚会里：“重悟也在啊，之前怎么没说一声？”
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认识好几年的朋友也不会在意这些问题，他似乎是知道我会来，但听见我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两秒才回答：“我想等一会儿你过来就知道了，就没有告诉你。”
坐好后清酒已经放在面前了，聚会虽说还没有正式开始，但也没人会在意这些小问题，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后才笑道：“不会是想给我个惊喜吧。”
很明显的调侃了，和我拌嘴这么久的重悟当然也能听出来，他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你对于惊喜的要求这么低了？”
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我端着酒杯笑了出来，没有再和他争论这些朋友间无用却有趣的话题。
聚会开始后也和我预想中的差不多，大家谈论的都是工作中生活中的话题，也大多挑选了一些趣事讲出来，总之在活跃气氛这方面可以说得上是不错了。
清酒对我来说还不至于喝醉，但热闹的氛围多少还是会影响到大脑吧，我也感觉到了一点点像是醉酒的眩晕，不过一切都正好合适，与聚会的氛围相融。
重悟看上去喝了不少清酒，这对于他来说也不常见，所以今天果然还是被算作了过节啊，一边想着我一边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听见了旁边的后辈似乎在说这些什么。
“我从电影里面总是会看见外国圣诞节下雪的场景诶，但是好像没有怎么真正看见过下雪的圣诞……”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不过下雪的时候还是有啦，和朋友一起打雪仗会很开心的。”
下雪的圣诞吗？
我自己倒还是有一点印象，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某一年的圣诞罕见地飘了一点雪花，不过具体到底是哪一年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萩原研二还是个小鬼，家里的汽修厂生意也还不错，大概他是在上小学吧，那天平安夜的时候回来突然说要平安夜的苹果去送朋友，还被我嘲笑了几句说现在的小朋友想得真多。
啊……不过当时也没有去问他的朋友是谁，以前一问起来就能说个没完，不过当时看他只拿了一个苹果走，现在想起来估计是给松田阵平那小子的吧。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没有注意，反正等我认识松田阵平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基本上每次我从学校回家后都能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对于松田阵平的描述。
不过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果然还是那小子拆了我的手机，可真是，从小就是个笨蛋啊……
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笨蛋，重悟也没有喝醉，正和同事聊着天，看我转过头来有些不解，估计是以为我要说什么。
但我确实和他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也懒得和他拌嘴。把落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我给自己又倒了一点酒，只不过一旦开了头，思绪便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大概是之后还有一两次下雪的冬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神奈川县几乎不会下雪，大多时候都是在东京，但即便是会下雪积雪也少得可怜。
那时候我刚进入工作，在神奈川县也没有太经常回去，不过圣诞节的礼物研二倒是从来没有落下过，对比起研二会在这上面花心思的做法，松田那小子就简单得多了，每次和研二的一起寄过来我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两个小鬼一起买的，或者是两人中的任意一个顺手帮另一个买了。
不过对他们俩来说也正常，在以前就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没想到他们可以一路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里，朋友间偶尔也会有吵架，但最终两人还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两人的性格怎么来说都不一样吧，这一点我很清楚，因此感到惊讶也是正常的事，毕竟当时研二带松田那家伙到家里来玩，介绍是他的新朋友这一类的话，我之前可没怎么听见过，虽然研二那小子朋友多，但能被他带到家里来的，算算印象深刻的也估计只有松田了。
不过后来听说松田家庭情况不怎么好时我还担心了一下，后面看果然也是其他人的问题吧，小孩子除了调皮和手痒以外，出乎意料地比较好接受，不过教训起来也很顺手就是了。
等他们来东京上学后，遇见下雪的情况也多了起来，不过不论是谁在看见每年第一次下雪怎样也会激动一下吧，那两个小子估计也不例外。
雪仗的话很少会遇见，毕竟积雪有限，偶尔在深冬的时候也会有机会，那时下课后的两个小鬼一路上也不怎么消停，也只有等我过去催促才会好好地走回去了，但就算这样一路也吵吵闹闹的，没怎么消停。
想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回过神来聚会也基本快要结束了，大家最后收拾了一下餐桌也告别离开了，只是大多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
我看了他们一眼，那个后辈微红着脸过来向我道别，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我看着她跟着她的朋友一起离开了，身边就剩下了横沟重悟还站在旁边。
啊，估计是在等我吧。
“怎么，想约我逛街？”我过去直接问道。
横沟重悟却只是回应到：“我送你回家吧。”
我耸耸肩同意了，没多表示什么。
路上行人很多，今天的圣诞氛围也很浓厚，到处都贴着圣诞的贴纸，一些商铺门口还放着装饰好的圣诞树，各色的彩灯在上面闪烁着。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其实也有一颗小型的圣诞树，那是好几年前研二留下来的，只不过上面的彩灯有几个不亮了，当时一问答案也在意料之中，果然就是松田那小子拆了没有装回去，当时的研二看我笑着没说话也只是陪笑着把圣诞礼物送给了我。
圣诞礼物……也好几年没有收到过专门送给我的了。
没有再想这个小问题，这里离我家并不算近，但散步回去或许是正好的。
心绪有些凌乱的我没有主动开口交谈，重悟也安静地走在我的旁边，这样的相处对我们俩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了。
聚会散去后原本的热闹也一瞬间消失了，街上的人流当然也称得上是热闹，不过与刚才的聚会不同，我并没有参与进去，因此一瞬间倒也感受到了一点，或许是名为寂寞的感情吧……
果然是喝了酒才会这样，我把莫名升起的情绪收拾好。
上次感觉到这种感受仿佛已经很久了，但无一例外都是想到那两个小子的时候才会这样。
他们去读警校的时候我没有反对，毕竟我自己也算是其中之一，松田进入爆炸物处理班也很正常，毕竟他从小就喜欢拆卸，家里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没动过的东西，只是后来研二告诉我他也要去，我才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是啊，他们两个的感情，称之为挚友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因此我也没有反对，那是他自己作出的决定，只要是有这一点就够了。
警校的六个月很快，那一天也到来得很快，可以说，不会有人会想到这样的发展……
之后我很少还会见到松田，他可能也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见我的情绪在里面，只是偶尔遇见他我们也很少会主动搭话，他一直以来穿着黑西装的样子与之前小时候差距太大，我也是在那天才感觉到或许研二的离开不仅仅是改变了我的家庭，同样也带走了一点其他东西。
那一天的墓碑前总是会有新鲜的花束，但我也只有一次在墓园里看见过他，我没有直接过去，自然也不知道他对着研二说了些什么，不过看他的神色要比之前遇见时轻松一点。
只是后来的事情……
研二的号码我一开始并没有拿着，那些短信我也是在那之后才从重新拿到的号码里得知的。
很多很多，我记不清自己是花了多少的时间才一点点看完那四年里的短信的，后来我开始觉得用朋友来定义他们是否也太过肤浅了。
伴侣？亲人？队友？
太简单了。
对于他们两个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定义了，不过在我的记忆里还只是两个臭小子罢了，还是在冬天的圣诞里会一个送手套一个送围巾，而且一连着送了好几年的两个臭小子。
只是偶尔也会在这样的冬天里想起他们。
或许是看见我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重悟朝我这边走近了一点关心地问道：“千速，今天心情不好吗？”
“从哪里看出来的？其实还不错吧。”确实是还不错的，聚会的时候我也很开心。
“那你叹气干什么，一看心情就不算好吧？”他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又要开始拌嘴了，我在他的视线下又叹了口气，得到了来自他的一个“你看这样”的表情，我只好无奈的说道：“我只是想到前几年的事情了。”
重悟知道他们俩，听我这么一说就没有接着问下去了，只能以他的方式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都过去了。”
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了，并且大多都在好几年之前，他这样一说出来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了，就直接依着现在的想法随口回了一句：“我当然知道，这句话就连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吧。”
你是笨蛋吗？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不然后面的谈话可能就要围绕着这个幼稚的话题进行了。
“好吧，”重悟这下不说话了，在这些事情上他总是显得甚至要比我自己更注意措辞，沉默了两秒后他换了个话题，“那你一会儿回家后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身侧店铺的灯光有些晃眼，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就自顾自转回了头，“回家休息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不然还能和以前一样看着两个小鬼打游戏吗？以前的客厅基本就是他们的地盘，不过我偶尔也会在被炉里看着他们俩兴致勃勃地打游戏，顺便出声嘲笑一下输家罢了。
我突然感到了些许无奈，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们俩。
以前下雪的日子里他们一般也会在家，毕竟不管是什么阶段的学校那段时间都大多处在冬假里，工作后的我一般就待在神奈川，他们俩空闲之余也回来找我吃顿饭，休息一晚之内的。
最后一次大概是在他们大学的最后一年里，那时的他们已经确定要去考警校了，所以就算是在冬假里也是窝在房间里备考一类的，偶尔给我打几个电话说说近况，来神奈川找我之前还没提前说一句，结果等我晚上下班回去看见家里面灯亮着才知道他们过来了。
没礼貌的小鬼。我还记得当时是这么教训他们的，第二天我离开时两人还没有出房间，结果还没等我下班两人就又回东京去了，难得不是围巾手套的圣诞礼物好好地摆在客厅的桌上，我打开一看是两人合买的香水，旁边还留着研二的字条：提前的圣诞礼物哦！
那时我才想起来圣诞节快到了。
和现在不同，已经不会再有提前的礼物来提醒我过几天就是另一个节日了。
差不多走到了公寓楼下，我侧了侧头示意自己就直接上去了：“那我回家了，晚安，顺便圣诞快乐。”
“啊，圣诞快乐，千速。”重悟下意识回应到，但走上了楼梯的我也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了。
不过当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看见了亮起的手机屏幕，打开是重悟发来的短信：要去逛逛街吗？
现在才问？我笑出了声，直接转身下楼看见了现在站在楼下正盯着手机，甚至稍微有些紧张的横沟重悟，等我走近了他才抬起头发现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要去逛街吗？”
“你怎么早不提？”我笑着问了一句。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我也猜得到原因就没有继续为难他了。
“走吧，去逛街。”我抬脚走在了前面，任由着重悟还在后面愣神了一会儿。
路口处有几个小朋友在玩雪花喷雾，白色的泡沫被风吹散成一团团细微的体积，看起来倒也和雪有一点相似。
重悟似乎是也看见了，走上前来和我说了一句：“如果下雪的话就不用玩这些了吧，不过也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嗯，如果下雪就好了。”我随口回应了一句，想起了那次下雪时平安夜的时候研二匆匆从家里离开手里还拿着苹果的样子，似乎是随便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就走了。
连包装都没有啊……
这时候横沟重悟走到了我的前面，我停下脚步看向他：“怎么了？”
结果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苹果，看起来是专门包装过的：“……重新送给你的，迟到了一点的平安夜苹果。”
“那这确实是惊喜啊……”我接了过来，“谢谢。”
这算是专门送给我的吧。
前面的几个小朋友一路说说笑笑路过了我们，手里拿着的雪花喷雾在空中随意划过了一道弧线，留下了仅仅只有一线的雪景。
白色的泡沫很快堆积在地面上，随后一点点消失了。
这个圣诞没有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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